在大别山南面的延伸处,有一处群山环绕的湖泊,数名字最好听的,要数武穴市余川镇的仙人湖了。在仙人湖的源头,两个自然村坐落期间,一双拥有编制各种动物巧手古潭,就出生在这里。
11月15日,小编特地去拜访了古潭。初识古潭,只见眉宇间散发出学生的气息,但就是这位像学生的艺人,却是个老农民,交流中得知,先生6岁下田插秧干活,现在已有20多年的劳作工龄,以前种植水稻,油菜,芝麻,花生,山药等作物,近几年种植中草药,金银花,红花,黄精,蕲艾等,收益还可以,在种植的闲季节,去城里读了些书,并且坚持念完了大学,大学学的是机械自动化,因此在种植经济作物的同时也研究好用省时省力的农机具。
在过去6年时间里,带着20多年的农业种植经验以及10多年研究机械的兴趣爱好,走遍了全国很多个金银花,红花,菊花的主产区进行技术交流。田间地头,总会有一些农民在师傅在忙做之余做些其他的事情,这其中,就包含棕榈叶编制,一个个生灵活现的小动物几分钟就出现在眼前,好生让人欣喜。
在古城西安的乡村,古潭看见一位手法飘逸的老先生在编制,于是诚意请教,表示意愿想学习,老先生姓王,一个善意的微笑,“年轻人,想学可以,这是一个很细的手工活,要坚持,方能有所成就,但这个手艺发不了财”老先生笑着说。古潭说:“老师傅,我本来就是个农民,也没有什么想大发财的雄心,只是想学习这传统技艺,打发一下在农村里无聊的时间,如果可以,还可把您的这个手艺传播一下,因为我经常在全国农村交流”。老先生答应了古潭的学艺。
“从三国时期开始,就已经出现了用棕叶编织的蚂蚱、蝴蝶、青蛙。不过前人都是使用湿棕叶来编织,不能长期保存。棕编是一门老手艺,从前在集市、庙会上,棕编艺人总是能靠精湛的技艺聚拢大量人气。原本只是一片片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绿叶,经过老先生的巧手,就在手指间幻变成人们日常生活中的工艺品。棕编选材较精,生产季节性强,以棕丝白嫩柔软,精美适用,色彩明快,能负重,不吸潮为上。编制步骤可以分为两个阶段,准备材料和编制。编制前先要采摘、选叶、阴干、入锅煮或者直接泡在水里,以便获得合适又喜欢的颜色,然后便可以根据需要进行编制了。
一些经过如水烧煮的棕叶制成的作品,经过染色后,更加充满生命力,例如一只棕编螳螂,经过绿色染过,几乎和真的一样。不过,王老还是觉得棕叶的本色更好看,更能体现作品的质感。棕编的小动物,以钢丝为骨架,制作后不变形,可以存放几十年。
除了对技巧的琢磨,对采集来的棕叶进行煮、晒的过程,就需要2个月左右的时间,直至棕叶水分丢失、发干、发白,且必须在夏季完成,白天就晒,晚上就露,只有碰上下雨才把它们收回来。可以说,坚持棕编这门手艺的艺人即使不再四处游方,但他们至今没有离开日晒、雨露和风尘。
第一种叫胡椒眼技法,就是将棕丝等距排列的经线相互交叉形成菱形,再用两根纬线穿于菱形四角,多用于提包编织;第二种为密编法,采用疏密相同、距离相等且重复的方法进行细密的编织,多用于编织鞋、扇等产品;第三种是人字形技法,即以人字图案来设计或控制棕编的经纬走向或构图,多用于编织帽、席等生活用品。
而对于昆虫动物的编织又有其独特的编织手法,因为棕编不比竹编,叶子很软,编织出来的作品很容易变形,他在编织动物的时候,用金属丝在动物体内做骨架,并牢牢固定住,这样编织出来的作品便能活灵活现地立起来而且保证不会变形。
日复一日的棕编,是一项非常耗时、费事的工艺。棕编材料有两样:铁丝和棕榈叶。工具则需要剪刀、尖嘴钳、穿针或美工刀。棕榈叶编织看起来用材简单,但做起来并不容易,整个制作过程中要结合很多不同的编织技巧。
除此之外,技巧上的难度也不可忽视。不同于绘画、剪纸、刺绣等,棕叶编织并没有固定的蓝图,同样的物件,做不同的造型,棕叶要用叶芯部分还是叶边沿部分、如何搭配、如何构成,都要事先在头脑里想好,有时候不见得做出来就一定与当初预想相似。
通过几个月的学习,古潭终于学成,几年过去了,劳作之余,还是不忘了编制一些小动物来打发农村这闲暇时光,时而与师傅交流编制的技艺。
在纷繁快脚步的今天,传统手工逐渐退却了历史的舞台,也让这批手艺人成为历史最后的记忆,如果想学的朋友,可以和古潭联系,还是希望有更多的人加入守护传统的行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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